七佛古佛应世,绵历无穷,不可以周知而悉数也。近故谭贤劫有千如来。暨于释迦,但纪七佛。按长阿含经云:“七佛精进力,放光灭暗冥。各各坐树下,于中成正觉。”又曼殊室利为七佛
祖师,金华善慧大士登松山顶行道,感七佛引前,维摩接后。今之撰述,断自七佛而下。
毗婆尸佛毗婆尸佛。﹝过去庄严劫,第九百九十八尊。﹞偈曰:“身从无相中受生,犹如幻出诸形象。幻人心识本来无,罪福皆空无所住。”长阿含经云:
“人寿八万岁时,此佛
出世。种刹利,姓拘利若。父槃头,母槃头婆提。居般头婆提城。坐波波罗树下,
说法三会,
度人三十四万八千。”神足二:一名骞茶,二名提舍。侍者无忧子方膺。
尸弃佛尸弃佛。﹝庄严劫,第九百九十九尊。﹞偈曰:“起诸善法本是幻,造诸恶业亦是幻。身如聚沫心如风,幻出无根无实性。”长阿含经云:“人寿七万岁时,此佛出世。”种刹利,姓拘利若。父明相,母光耀。居光相城。坐分陀利树下,说法三会,度人二十五万。神足二:一名阿毗浮,二名婆婆。侍者忍行子无量。
毗舍浮佛毗舍浮佛。﹝庄严劫,第一千尊。﹞偈曰:“假借四大以为身,心本无生因境有。前境若无心亦无,罪福如幻起亦灭。”长阿含经云:“人寿六万岁时,此佛出世。”种刹利,姓拘利若。父善灯,母称戒。居无喻城。坐婆罗树下,说法二会,度人一十三万。神足二:一扶游,二郁多摩。侍者寂灭子妙觉。
拘留孙佛拘留孙佛。﹝见在贤劫,第一尊。﹞偈曰:“见身无实是佛身,了心如幻是佛幻。了得身心本性空,斯人与佛何殊别?”长阿含经云:“人寿四万岁时,此佛出世。”种婆罗门,姓迦叶。父礼得,母善枝。居安和城。坐尸利沙树下,说法一会。度人四万。神足二:一萨尼,二毗楼。侍者善觉子上胜。
拘那含牟尼佛拘那含牟尼佛。﹝贤劫,第二尊。﹞偈曰:“佛不见身知是佛,若实有知别无佛。智者能知罪性空,坦然不怖于生死。”长阿含经云:“人寿三万岁时,此佛出世。”种婆罗门,姓迦叶。父大德,母善胜。居清净城。坐乌暂婆罗门树下,说法一会,度人三万。神足二:一舒槃那,二郁多楼。侍者安和子
导师。
迦叶佛迦叶佛。﹝贤劫,第三尊。﹞偈曰:“一切众生性清净,从本无生无可灭。即此身心是幻生,幻化之中无罪福。”长阿含经云:“人寿二万岁时,此佛出世。”种婆罗门,姓迦叶。父梵德,母财主。居波罗奈城。坐尼拘律树下,说法一会,度人二万。神足二:一提舍,二婆罗婆。侍者善友子集军。
释迦牟尼佛释迦牟尼佛。﹝贤劫,第四尊。﹞姓刹利,父净饭天,母大清净妙位。登补处,生兜率天上,名曰胜善天人,亦名护明大士。度诸天众,说补处行,于十方界中,现身说法。普曜经云:“佛初生刹利王家,放大智光明,照十方世界。地涌金莲华,自然捧双足。东西及南北,各行于七步。分手指天地,作师子吼声。上下及四维,无能尊我者。”即周昭王二十四年甲寅岁四月八日也。
至四十二年二月八日,年十九,欲求
出家而自念言:“当复何遇?”
即于四门游观,见四等事,心有悲喜而作思维,此老、病、死,终可厌离。
于是夜子时,有一天人名曰净居,于窗牖中叉手白言:“出家时至,可去矣。”
太子闻已,心生欢喜,即逾城而去,于檀特山中修道。始于阿蓝迦蓝处三年,学不用处定,知非便舍。复至郁头蓝弗处三年,学非非想定,知非亦舍。又至象头山,同诸外道日食麻麦,经于六年。故经云:“以无心意、无受行,而悉摧伏诸外道。”先历试邪法,示诸方便,发诸异见,令至
菩提。故普集经云:“菩萨于二月八日,明星出时成道,号天人师,时年三十矣。”即穆王三年癸未岁也。既而于鹿野苑中为憍陈如等五人转四谛法轮而证道果。说法住世四十九年,后告弟子摩诃迦叶:“吾以清净法眼、涅槃妙心、实相无相、微妙正法,将付于汝,汝当护持。”并敕阿难:“副贰传化,无令断绝。”而说偈曰:“法本法无法,无法法亦法。今付无法时,法法何曾法?”尔时世尊说此偈已,复告迦叶:“吾将金缕僧伽梨衣传付于汝,转授补处,至慈氏佛出世,勿令朽坏。”迦叶闻偈,头面礼足曰:“善哉!善哉!我当依敕,恭顺佛故。”尔时世尊至拘尸那城,告诸大众:“吾今背痛,欲入涅槃。”即往熙连河侧,娑罗双树下,右股累足,泊然宴寂。复从棺起,为母说法。特示双足化婆耆,并说无常偈曰:“诸行无常,是生灭法。生灭灭已,寂灭为乐。”时诸弟子即以香薪竞茶毗之,烬后金棺如故。
尔时大众即于佛前,以偈赞曰:“凡俗诸猛炽,何能致火爇,请尊三昧火,阇维金色身。”尔时全棺座而举,高七多罗树,往返空中,化火三昧。须臾灰生,得舍利八斛四斗。即穆王五十二年壬申岁二月十五日也。自世尊灭后一千一十七年,教至中夏,即后汉永平十年戊辰岁也。
世尊才生下,乃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,周行七步,目顾四方曰:“天上天下,唯吾独尊。”世尊一日升座,大众集定。文殊白椎曰:“谛观法王法,法王法如是。”世尊便下座。世尊一日升座,默然而坐。阿难白椎曰:“请世尊说法。”世尊云:“会中有二比丘犯律行,我故不说法。”阿难以他心通观是比丘,遂乃遣出。世尊还复默然。阿难又曰:“适来为二比丘犯律,是二比丘已遣出,世尊何不说法?”世尊曰:“吾誓不为二乘声闻人说法。”便下座。世尊一日升座,大众集定。迦叶白椎曰:“世尊说法竟。”世尊便下座。世尊九十日在忉利天,为母说法,及辞天界而下,时
四众八部,俱往空界奉迎。有莲花色比丘尼作念云:
“我是尼身,必居大僧后见佛。不如用神力变作转轮圣王,千子围绕,最初见佛。”果满其愿。世尊才见,乃诃云:“莲花色比丘尼,汝何得越大僧见吾?汝虽见吾色身,且不见吾法身。须菩提岩中宴坐,却见吾法身。”世尊昔因文殊至
诸佛集处,值诸佛各还本处,唯有一
女人近彼佛坐,入于三昧。文殊乃白佛云:“何此人得近佛坐,而我不得?”佛告文殊:“汝但觉此女令从三昧起,汝自问之。”文殊绕女人三匝,鸣指一下,乃托至梵天,尽其神力而不能出。世尊曰:“假使百千万文殊,出此女人定不得。下方经过四十二恒河沙国土,有罔明菩萨出此女人定。”须臾,罔明大士从地涌出,作礼世尊。世尊敕罔明出,罔明却至女子前,鸣指一下,女子于是从定而出。世尊因波斯匿王问:
“胜义谛中有世俗谛否?若言无,智不应二。若言有,智不应一。一二之义,其义云何?”佛言:“大王!汝于过去龙光佛法中曾问此义,我今无说,汝今无听。无说无听,是名为一义二义。”世尊一日见文殊在门外立,乃曰:“文殊!文殊!
何不入门来?”文殊曰:“我不见一法在门外,何以教我入门。”世尊一日坐次,见二人升猪过,乃问:“这个是甚么?”曰:“佛具一切智,猪子也不识!”世尊曰:“也须问过。”世尊因有异学问:“诸法是常邪?”世尊不对。又问:
“诸法是无常邪?”亦不对。异学曰:“世尊具一切智,何不对我?”世尊曰:
“汝之所问,皆为戏论。”世尊一日示随色摩尼珠,问五方天王:“此珠而作何色?”时五方天王互说异色。世尊复藏珠入袖,却抬手曰:“此珠作何色?”天王曰:“佛手中无珠,何处有色?”世尊叹曰:“汝何迷倒之甚!
吾将世珠示之,便各强说有青、黄、赤、白色;吾将真珠示之,便总不知。”
时五方天王悉皆悟通。世尊因乾闼婆王献乐,其时山河大地尽作琴声。迦叶起作舞,王问:“迦叶岂
不是阿罗汉,诸漏已尽,何更有余习?”佛曰:“实无余习,莫谤法也。”王又抚琴三遍,迦叶亦三度作舞。王曰:“迦叶作舞,岂不是?”
佛曰:“实不曾作舞!”王曰:“世尊何得
妄语?”佛曰:“不妄语。汝抚琴,山河大地木石尽作琴声,岂不是?”王曰:“是。”佛曰:“迦叶亦复如是。所以实不曾作舞。”王乃信受。
世尊因外道问:“昨日说何法?”曰:“说定法。”外道曰:“今日说何法?”曰:“不定法。”外道曰:“昨日说定法,今日何说不定法?”世尊曰:“昨日定,今日不定。”世尊因五通仙人问:“世尊有六通,我有五通。如何是那一通?”佛召五通仙人,五通应诺。佛曰:“那一通,你问我。”世尊因普眼菩萨欲见普贤,
不可得见,乃至三度入定,遍观三千
大千世界,觅普贤不可得见,而来白佛。佛曰:“汝但于静三昧中起一念,便见普贤。”普眼于是才起一念,便见普贤,向空中乘六牙白象。世尊因自恣日文殊三处过夏。迦叶欲白椎摈出,才拈椎,乃见百千万亿文殊。迦叶尽其神力,椎不能举。世尊遂问迦叶:“汝拟摈那个文殊?”迦叶无对。世尊因长爪梵志索论义,预约曰:“我义若堕,我自
斩首。”世尊曰:“汝义以何为宗?”志曰:“我以一切不受为宗。”世尊曰:
“是见受否?”志拂袖而去。行至中路,乃省。谓弟子曰:“我当回去,斩首以谢世尊。”弟子曰:“人天众前,幸当得胜,何以斩首?”志曰:“我宁于有智人前斩首,不于无智人前得胜。”乃叹曰:“我义两处负堕,是见若受,负门处粗,是见不受,负门处细。一切人天二乘,皆不知我义堕处,唯有世尊诸大菩萨知我义堕。”回至世尊前曰:“我义两处负堕,故当斩首以谢。”世尊曰:“我法中无如是事,汝当回心向道。”于是同五百徒众一时投佛出家,证阿罗汉。
世尊昔欲将诸圣众,往第六天说大集经,敕他方此土、人间天上、一切狞恶鬼神,悉皆辑会,受佛付嘱,拥护正法。设有不赴者,四天门王飞热铁轮追之令集。既集会已,无有不顺佛敕者,各发弘誓,拥护正法。唯有一魔王谓世尊曰:“瞿昙!我待一切众生
成佛尽,众生界空,无有众生名字,我乃发菩提心。”世尊尝与阿难行次,见一古佛塔。世尊便作礼。阿难曰:“此是甚么人塔?”世尊曰:“此是过去诸佛塔。”阿难曰:“过去诸佛是甚么人弟子?”世尊曰:“是吾弟子。”阿难曰:“应当如是。”世尊因有外道问:“不问有言,不问无言。”
世尊良久。外道赞叹曰:“世尊大慈大悲,开我迷云,令我得入。”乃作礼而去。
阿难白佛:“外道得何道理,称赞而去?”世尊曰:“如世良马,见鞭影而行。”
世尊一日敕阿难:“食时将至,汝当入城持钵。”阿难应诺。世尊曰:“汝既持钵,须依过去七佛仪式。”阿难便问:“如何是过去七佛仪式?”世尊召阿难,阿难应诺。世尊曰:“持钵去!”世尊因有比丘问:“我于世尊法中见处即有,证处未是。世尊当何所示?”世尊曰:“比丘某甲,当何所示,是汝此问?”世尊成道后,在逝多林中一树下跏趺而坐。有二商人以五百乘车经过林畔,有二车牛不肯前进。商人乃讶,见之山神。报言:“林中有圣人成道,经逾四十九日未食,汝当供养。”商人入林,果见一人端然不动。乃问曰:“为是梵王邪?帝释邪?山神邪?河神邪?”世尊微笑,举袈裟角示之。商人
顶礼,遂陈供养。世尊因耆婆善别音响,至一冢间,见五髑髅,乃敲一髑髅问耆婆:“此生何处?”曰:
“此生人道。”世尊又敲一曰:“此生何处?”曰:“此生天道。”世尊又别敲一问:“此生何处?”耆婆罔知生处。世尊因黑氏梵志运神力,以左右手擎合欢、梧桐花两株,来供养佛。佛召仙人,梵志应诺。佛曰:“于下著。”梵志遂放下左手一株花。佛又召仙人:“放下著。”梵志又放下右手一株花。佛又召仙人:
“于下著。”梵志曰:“世尊,我今两手皆空,更教放下个甚么?”佛曰:“吾非教汝放舍其花,汝当放舍外六尘、内六根、中六识。一时舍却,无可舍处,是汝免生死处。”梵志于言下悟无生忍。
世尊因灵山会上五百比丘得四禅定,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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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疑,于甚深法不能证入。于是文殊承佛神力,遂手握利剑,持逼如来。世尊乃谓文殊曰:“住!住!不应作逆,勿得害吾。吾必被害,为善被害。文殊师利!尔从本已来无有我人,但以内心见有我人。内心起时,我必被害,即名为害,”于是五百比丘自悟本心,如梦如幻,于梦幻中无有我人,乃至能生所生父母。于是五百比丘同赞叹曰:“文殊大智士,深达法源底。自手握利剑,持逼如来身。如剑佛亦尔,一相无有二。无相无所生,是中云何杀?”世尊因地布发掩泥,献花于然灯。然灯见布发处,遂约退众,乃指地曰:“此一方地,宜建一梵刹。”时众中有一贤于长者,持标于指处插曰:“建梵刹竟。”时诸天散花,赞曰:
“庶子有大智矣!”世尊因七贤女游尸陀林,一女指尸曰:“尸在这里,人向甚处去?”一女曰:“作么?作么?”诸姊谛观,各各契悟,感帝释散花曰:“惟愿圣姊有何所须,我当终身供给。”女曰:“我家四事七珍,悉皆具足,唯要三般物:一要无根树子一株,二要无阴阳地一片,三要叫不响山谷一所。”帝释曰:
“一切所须,我悉有之。若三般物,我实无得。”女曰:“汝若无此,争解济人?”帝释罔措,遂同往白佛。佛言:“憍尸迦,我诸弟子大阿罗汉不解此义,唯有诸大菩萨乃解此义。”世尊因调达谛佛,生身入地狱,遂令阿难问:“你在地狱中安否?”曰:“我虽在地狱,如三禅天乐。”佛又令问:“你还求出否?”
曰:“我待世尊来便出。”阿难曰:“佛是三界大师,岂有入地狱分?”曰:“佛既无入地狱分,我岂有出地狱分?”世尊因文殊忽起佛见、法见,被世尊威神摄向二铁围山,城东有一老母,与佛同生而不欲见佛。每见佛来,即便回避。
虽然如此,回顾东西,总皆是佛。遂以手掩面,于十指掌中亦总是佛。殃崛摩罗因持钵至一长者门,其家妇人正值产难,子母未分。长者曰:“瞿昙弟子,汝为至圣,当有何法能免难?”殃崛语长者曰:“我乍入道,未知此法。待我回问世尊,却来相报。”及返,具事白佛。佛告殃崛:“汝速去报,言我自从贤圣法来,未曾
杀生。”殃崛奉佛语疾往告之。其妇得闻,当时分免。世尊尝在尼俱律树下坐次,因二商人问:“世尊还见车过否?”曰:“不见。”商人曰:“还闻否?”
曰:“不闻。”商人曰:“莫禅定否?”曰:“不禅定。”曰:“莫睡眠否?”
曰:“不睡眠。”商人乃叹曰:“善哉!善哉!世尊觉而不见。”遂厌白两段。世尊在灵山会上,拈花示众。是时众皆默然,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。世尊曰:
“吾有正法眼藏,涅槃妙心,实相无相,微妙法门,不立文字,教外别传,付嘱摩诃迦叶。”世尊至多子塔前,命摩诃迦叶分座令坐,以僧伽梨围之。遂告曰:
“吾以正法眼藏密付于汝,汝当护持,传付将来。”世尊临入涅槃,文殊大士请佛再转法轮。世尊咄曰:“文殊!
吾四十九年住世,未曾说一字,汝请吾再转法轮,是吾曾转法轮邪?”世尊于涅槃会上,以手摩胸,告众曰:“汝等善观吾紫磨金色之身,瞻仰取足,勿令后悔。若谓吾灭度,非吾弟子。若谓吾不灭度,亦非吾弟子。”时百万亿众,悉皆契悟。
西天祖师一祖摩诃迦叶尊者一祖摩诃迦叶尊者,摩竭陀国人也。姓婆罗门,父饮泽,母香志。昔为锻金师,善明金性,使其柔伏。付法传云:尝于久远劫中,毗婆尸佛入涅槃后,四众起塔,塔中像面金色有缺坏。时有贫女,将金珠往金师所,请饰佛面。既而因共发愿:愿我二人为无姻夫妻。由是因缘,九十一劫身皆金色,后生梵天。天寿尽,生中天摩竭陀国婆罗门家,名曰迦叶波,此云饮光胜尊,盖以金色为号也。繇是志求出家,冀度诸有。佛言:“善来,比丘!”须发自除,袈裟著体,常于众中称叹第一。复言:“吾以清净法眼,将付于汝。汝可流布,无令断绝。”涅槃经云:尔时世尊欲涅槃时,迦叶不在众会,佛告诸大弟子,迦叶来时,可令宣扬正法眼藏。尔时迦叶在耆阇崛山毕钵罗窟睹胜光明,即入三昧,以净天眼,观见世尊于熙连河侧,入般涅槃。乃告其徒曰:“如来涅槃也,何其驶哉!”即至双树间,悲恋号泣。佛于金棺出示双足。尔时迦叶告诸比丘:“佛已茶毗,金刚舍利,非我等事。我等宜当结集法眼,无令断绝。”乃说偈曰:“如来弟子,且莫涅槃,得神通者,当赴结集。”于是得神通者悉集王舍耆阇崛山毕钵罗窟。时阿难为漏未尽,不得入会,后证阿罗汉果,由是得人。迦叶乃白众言:“此阿难比丘多闻总持,有大智慧,常随如来,梵行清净。所闻佛法,如水传器,无有遗余。佛所赞叹,聪敏第一。宜可请彼集修多罗藏。”大众默然。迦叶告阿难曰:“汝今宜宣法眼。”阿难闻语信受,观察众心而宣偈言:“比丘诸眷属,离佛不庄严。犹如虚空中,众星之无月。”说是偈已,礼众僧足,升法座而宣是言:“如是我闻。
一时佛住某处说某经教,乃至人天等作礼奉行。”时迦叶问诸比丘:“阿难所言,不错谬乎?”皆曰:“不异世尊所说。”迦叶乃告阿难言:“我今年不久留,今将正法付嘱于汝。汝善守护,听吾偈言。法法本来法,无法无非法。何于一法中,有法有不法”?”说偈已,乃持僧伽梨衣入鸡足山,俟慈氏下生。即周孝王五年丙辰岁也。尊者因外道问:“如何是我我?”者曰:“觅我者是汝我。”外道曰:
“这个是我我,师我何在?”者曰:“汝问我觅。”尊者一日踏泥次,有一沙弥见,乃问尊者:“何得自为?”者曰:“我若不为,谁为我为?”
二祖阿难尊者二祖阿难尊者,王舍城人也。姓刹利帝,父斛饭王,实佛之从弟也。梵语阿难陀,此云庆喜,亦云欢喜。如来成道夜生,因为之名。多闻博达,智慧无碍。
世尊以为总持第一,尝所赞叹。加以宿世有大功德,受持法藏,如水传器,佛乃命为侍者。尊者一日白佛言:“今日入城,见一奇特事。”佛曰:“见何奇特事?”者曰:“入城时见一攒乐人作舞,出城总见无常。”佛曰:“我昨日入城,亦见一奇特事。”者曰:“未审见何奇特事?”佛曰:“我入城时见一攒乐人作舞,出城时亦见乐人作舞。”一日问迦叶曰:“师兄!世尊传金襕袈裟外,别传个甚么?”迦叶召阿难,阿难应诺。迦叶曰:“倒却门前刹竿著!”后阿阇世王白言:“仁者!如来、迦叶尊胜二师,皆已涅槃,而我多故,悉不能睹。尊者般涅槃时,愿垂告别。”尊者许之。后自念言:“我身危脆,犹如聚沫,况复衰老,岂堪久长?阿阇世王与吾有约。”乃诣王宫,告之曰:“吾欲入涅槃,来辞耳。”